从我有记忆开始,走路就经常跌跌撞撞,三不五时还会去擦伤或一举手抬腿就瘀青。
以前老是解读我的运动神经不发达,所以体育老不及格,身上也莫明奇妙会多一些伤出来。
后来经过生死关后,就变本加厉的一下这里撞到,一下那里见血。
手脚,额头经常都是小伤口,开个门也会撞到头,去冷冻库拿餐包也会被划伤,好端端走在路上也会去撞停在路旁的机车…。
后来,常常在仓库里被阿公的工具给绊倒,阿公还戏称叫我要戴金钟罩铁布衫…
原本都不以为意,直到某天,我拿东西会无意识的掉在地上,还很困惑的对着阿公说,东西为什么会掉了啊?
连续掉了几次后,阿公非常紧张的,带我去医院挂诊,脑神经外科什么的门诊,那位很有名气的医生病人很多,看诊排到九十几号才等到。一开始也问了一堆什么记忆力的问题,加上单脚站立什么的测验,让我联想到电影「一公升的眼泪」跟「明日的记忆」。
阿公还非常仔细地跟医生说,我当年大出血,进出加护病房,输血3000cc,会不会影响到脑部。
我猜阿公是要说,我会不会阿达码秀逗了吧!
西医其实是很注重检查的,当下叫我看笔尖,单脚站立什么的,是要测试我的大脑小脑是否有问题吧!短短的十分钟问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当下就安排了核磁共振脑部断层检查。
不过,临到要做断层检查的那天,我不知哪根筋不对,突然跟阿公说,我不想去做检查了,等到哪天我走路跌倒了,再说吧!
这已是一年多前的事了。
为了临阵脱逃没去做检查,还被家人骂了一顿。
后来,这一年多来因缘际会,我们慢慢接触了中医。
自己也尝试按压穴道,以食疗方式调养自己的体质,三不五时阿公也会抓一些中药自己调养兼给狗子喝。
虽然还不至于针炙自己(其实是不想当阿公的白老鼠,呵呵)。
不过,还是很认同中医黄帝内经说的上医治未病、中医治将病、下医治已病。
我们充其量只能算是下医治己已病。
也不让自己成为西医的白老鼠活受罪。
曾经,我们那么相信西医。
相信到自己差点走一趟枉死城。
相信到自己因感染而进出开刀房多次。
相信到这世界上有正义公理的存在。
虽然那位延误我病情,差点害我枉死在手术台上的妇产科主任在司法上无法受到任何制裁(因为病历被篡改对医院有利,即使医事鉴定也无法查出人为疏失),但我想他这辈子都无法逃脱内心的煎熬。
但当年我的主治大夫也因良心不安,来加护病房探望过我后,就此离开那家医院。
或许,这是我的业障,只是借由这样的过程要引领我领悟一些事。
就像一位帮我排紫微斗数的老师说,我命中带刑伤,会有一些小病小痛以及经常会去破皮受伤是挡掉大刹,反而是好事。
所以我容易受伤,即使车祸也大难不死。
我不迷信,只是认为这样的说法事后来验证只能说是巧合。
但也或许是容易受伤,更容易体会一动也不能动的心情。
前半辈子像是电影中加快速度播放的胶卷,以时速200公里冲刺,挥霍体力挥霍健康。
直到猛的回头,一切嘎然而止,才发现那个原来的我,还在原地踏步。
重新调养生息,重新吐纳,才发现体内深层的呐喊。
天然的饮食,不吃任何加工品,不吃任何合成的营养品,不过度用药。
虽然我还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,也不全盘否定西医。
不过,至少我可以控制。
如何袪溼邪,健筋骨,而不是头痛医头,脚痛医脚。
远离毒害,药物的影响。
这阵子,一些老客人都说我们的气色变好了,看着我们送餐等空人来时的空档也敲敲打打自己的穴道,还以为我们是腰酸背痛太累了呢!
其实不然,因为工作型态长期久坐久站的缘故,我们体内容易有血瘀,气瘀,我们只是用老祖先传下来的知识来宝贝自己,治己病而已。
不过,这一切都得感谢我的一打狗子,初初只是为了牠们才去研习各种天然疗法,进而接触中医,看着我的毛小孩们都健康,也感谢因为牠们的缘故,让我们更懂得珍惜自己。
因为,我们都还要相守一辈子呢!